廖萬金說著說著,眼淚鼻涕就流下來了,林麗娟長長地歎了口氣,當初她看上的就是宋家的條件,以為廖鳳英嫁過去,能吃香喝辣。
誰知道,造化弄人,廖鳳英被折磨的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當媽的愧疚悔恨,也無濟於事。
隻是在廖鳳英麵前,林麗娟還要保持著那份高傲。
若非如此,她也不會攛掇孫無愁娶閨女。
“說什麼胡話呢?臭死了,一身的酒氣,洗洗睡吧。”
“誌平臨走的時候囑咐過了,這些五糧液幾年後會升值呢,放的時間越久,越值錢。眼看著逢冬就快要畢業了,到時候娶親辦事,能用得上,你可不能再喝了。”
林麗娟警告完,廖萬金就笑眯眯地答應了,埋藏在心底的事有個好結果,他自然高興。
另一邊,宋誌平攙扶著張家興,回宋家宅院,張家興隻是微醺,但酒量很差,幾步路走得歪歪扭扭。
“遠山現在是副所長,分了一套三居室的大房子,我和你姑住的宅院冷清得很,香秀也不願意來,乾脆你和鳳英來陪咱倆。”張家興狀似不經意地提起,又補充了一句:“你手裡的資金也不富餘,蓋樓要花不少錢,往後再延遲點也不礙事。”
蓋房的事情,宋誌平早就決定了,此刻斷然拒絕:“姑父,如果我搬到院子裡頭,指不定要被村裡人數落成啥樣呢,掙了錢還賴在姑姑家,我都臊得慌。”
眼見張家興還要勸說,宋誌平急忙表明態度:“姑父,我知道日子是自己過,不用在乎旁人怎麼想,可是我不能不考慮鳳英的感受。”
“是我考慮不周了,鳳英那孩子臉皮薄,哪遭得住那群人的唾沫星子,但你要答應我,不能打腫臉充胖子,有多少錢就辦多少錢的事,要好好照顧鳳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