測繪是土地局最累的工作。
謝共秋一想到自己要頂著炎炎烈日,用尺子測量土地,就脫口而出:“不可能,你做夢去吧。”
“好啊,看來是我打的還不夠狠,我今兒累了,乾脆就把你不乾活的事上報給江局,叫江局處置你吧。吃著公家糧,還想在辦公室裡躲清閒,你以為你是皇帝嗎?”
趙大鬆拽了拽腰間的皮帶,謝共秋嚇得又是一哆嗦:“我不管那麼多,那邊有十幾畝地等著測繪呢,下班之前量完,不然你就等著滾出土地局。”
話音剛落,趙大鬆瞥見他手腕的春蘭牌手表,倏地沉下臉:“咱們平時要下地測量,能戴著這麼金貴的東西嗎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戴個手表裝什麼大爺。”
“我沒收了,你表現好,我再還給你。”
說罷,趙大鬆不管三七二十一,扯下了那塊表,眼見象征著身份的手表,被趙大鬆搶走了,謝共秋氣的乾瞪眼。
但是一想到以後要在趙大鬆手下當學徒,謝共秋又把臟話憋了回去。
黃振國這會來辦手續,恰好撞破謝共秋被淩辱的樣子,以前囂張到用鼻孔看人的謝主任,居然淪落到被一個普通工人拿捏,早就不見當年的意氣風發!
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宋誌平的手筆,跟著宋誌平這樣一個老謀深算的人,未來可謂是一片光明。
他猜測趙大鬆是要新賬舊賬一起算,哪怕聽不出馮文良的暗示,趙大鬆也會把謝共秋折磨的不成人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