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拍袖口的灰塵，說了句失陪，便把主場交給了林西翔和吳有新。
吳有新吹胡子瞪眼，哪有閒心跟他暢談人生，反正林西翔不願意給錢，說了也是白說。
“你要去哪，還想去哪告我的黑狀！”林西翔怒不可遏。
快吳有新一步，堵住了大門。
“方才......你在洪廠麵前編排我，背後放暗箭，虧你做得出來，你有本事當麵講清楚！”
“哼，我乾嘛要對牛彈琴？”吳有新撇撇嘴：“誌平哥說的不錯，你就是塊黏人的牛皮糖，一旦被你纏上，甩都甩不掉了。”
“快滾開，我趕著去宣傳宣傳你的光榮事跡！”
一言作罷，吳有新撞開林西翔，消失在過道裡。
林西翔恨的牙癢癢，什麼叫一拳打在棉花上？他算是嘗到這滋味了，在麵粉廠搞事情，吳有新可以胡作非為，但林西翔必須恪守規矩。
“朱副廠在會客間等你呢，林廠，你抽空去一趟吧。”屁股還沒坐熱的林西翔，又接到王遠傳來的噩耗。
更令他屈辱的是，王遠眼中流露的悲憫。
風水輪流轉，小小的王遠都能居高臨下的看自己，用得著他來憐憫嗎......
“老朱叫我有什麼事？讓你帶個話就好了。”林西翔顯然不想去，找不自在。
王遠停頓了一秒：“我剛才端水的時候，瞧見幾個追債的人，圍著朱副廠長，好像是在說你的壞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