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一半，留一半，也是一種語言藝術。
胡明利遲遲不開口，陳榮玉說道：“宋燕的侄子宋誌平，掙了點小錢，就自以為能躥上天了，帶著一群小流氓，逼的董學義走投無路。”
“董學義差點就遭一頓打，全是宋誌平在背後挑唆的。”
“那群小流氓是被機械廠開除的人，明明是按照規章製度開除，硬是給董學義扣個帽子，說他是故意搞針對，我猜就是宋誌平慫恿的。”
陳榮玉苦口婆心的勸說道：“胡局，我乾脆就宣布提前退休吧，宋誌平整天帶人給我添亂子，還打著工人的旗號，我拿他沒辦法啊！”
“我知道在局長還沒選出來之前，我不該掉鏈子，但我也架不住宋誌平，這麼軟磨硬泡啊，我就怕下崗的時候，被人戳爛脊梁骨。”
“您就批準我進工商局吧，我當個小二都比這強，起碼不糟心啊！”
胡明利默不作聲，倒是嚴鵬一拍桌子，嚷嚷道：“豈有此理，我就說宋燕這一身的臭毛病，是從哪兒帶來的呢，原來是根裡就有的。她這好侄子把糧站攪得天翻地覆，他想乾嘛呀！”
嚴鵬氣的臉紅脖子粗：“胡局長，再這樣下去，宋誌平說不定要帶人大鬨工商局呢。”
胡明利端酒杯的動作一頓：“宋燕不識時務，身為辦公室主任，要橫加乾涉技術部門的事情，已經是違反了工商局的明文條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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