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不能全盤接受這個信息。
怪不得宋誌平上蹦下竄的,原來是損害到商圈的利益了,廖逢冬哽住了,他看不起的勞改犯,搖身一變,成了腰纏萬貫的大老板。
宋誌平有家店就讓他嫉妒的夠嗆了,有兩條街,怕是這輩子都沒有追趕上的機會。
“你姐夫真是款爺啊,彩禮有著落了。”毛玉君心中酸澀,可是她比廖逢冬更圓滑,能屈能伸,有個能幫上忙的姐夫,是彆人求不來的福氣。
廖逢冬不以為意:“我用得著靠他嗎?我自己有能力,畢業以後我就......”
說著說著,他沉默了,一萬塊對燕京本地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,他一個外地人,就算進到不錯的機關單位,也要拿著死工資過日子。
華夏有幾個人能年入幾十萬?宋誌平是人中龍鳳,而他是萬千學生中,最普通的一個。
雲泥之彆,令廖逢冬有些窘迫了。
毛玉君看出他在鬨彆扭,安慰道:“你能沾沾他的光,不好嗎?咱們踩著他爬上去,以你的能力,一定能比他做得更好。”
兩人正膩歪著呢,宋誌平從屋裡搬出一口大木盆,手中多了一把剪子,他揚高聲調:“陳老板犯了過錯,作為商圈創始人,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”
接著他一剪子捅進襖子裡,滿天的黑色棉絮飛舞,緊接著全都落入木盆裡,宋誌平說道:“陳老板,你是不是要做個表態?”
黑心棉的價格廉價,可那也是真金白銀啊,陳悅華肉疼的很,聽到這話,說道:“為了表明我的決心,我會親手燒毀這些垃圾。”
她猜出了宋誌平的用意,即便再舍不得,也要豁出去。
光靠嘴上說說,上下嘴皮子一翻,誰能相信她?
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