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不在乎宋誌平的安危,可是沈建君在廠子裡是小領導,宋誌平倒台了,沈建君能有好下場嗎?
事關姚金山的親閨女,他忍不住多了句嘴:“宋老板,你不該意氣用事。即便你看不上供銷社提出的條件,也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。現如今發展到這種地步,是你我都不願預見的。”
宋誌平仿若沒聽見姚金山的苛責之意,笑著道:“天塌不下來,我看不起的是趙忠陽,絕非針對其他人。經商講究一個誠信,誰都能出爾反爾,以後誰還拿我宋誌平當回事?”
姚金山被懟的啞口無言,憑心而論,這事兒就是趙忠陽做的不地道。
宋誌平低聲下氣的求他合作時,趙忠陽恨不得敲骨吸髓,貪婪的嘴臉讓姚金山都覺得無恥,但是現在回心轉意了,又想讓宋誌平聽從他的安排。
宋誌平又不是趙忠陽的一條狗,何須事事依著他。
姚金山歎了口氣,沒繼續說下去,他剛走出辦公室,沈建君焦急的追上來:“姚叔,趙忠陽那話是想把誌平哥置於死地嗎?你是親眼見證誌平哥一步步走過來的,不能讓廠子就這麼被乾倒了啊。”
沈建君不知道趙忠陽會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,但趙忠陽明確表態了,他們結下梁子,就必須鬥個你死我活。
宋誌平是社會地位不高的商人,趙忠陽想治他,猶如捏死一隻螞蟻般輕而易舉。
姚金山長舒口氣,幽幽道:“你去勸勸宋老板吧,趙忠陽錙銖必較,這回不讓宋誌平脫層皮,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畢竟是國營單位出身,姚金山用腳趾頭想也知道,趙忠陽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算盤。
姚金山目光看向遠方,有些惆悵:“趙忠陽能讓省裡所有縣市的供銷社,不再銷售小太陽。這樣一來,小太陽在省內的銷路就被封死了,他招商有什麼作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