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誌平隻覺得可笑至極,他虧欠廖鳳英的,他會用下半輩子彌補。
在自己墮落的時期,廖家人誰拿正眼看過他?尤其是捧高踩低的廖逢冬,連一句姐夫都沒叫過。
宋誌平表情倏地舒展了,擲地有聲:“廖鳳英是我媳婦,廖逢冬是廖逢冬。沒有我媳婦,我都不會抽時間來這一趟,你們好好想想吧,做人不要太貪心了。”
說罷,宋誌平扶著廖鳳英離去,直到大門咣當摔下的那一刻,廖鳳英放聲大哭,她蜷縮在宋誌平的懷抱中:“爸媽根本就不愛我,我原先還覺得他們對我的疼愛,隻是比對逢冬要少一些。都是我想錯了。”
宋誌平溫柔的勸慰廖鳳英,過了好一會兒,廖鳳英擦了擦眼淚:“誌平,是我對不起你。連累你了,這一家子都是不講理的,我就不應該帶著你來,給自個兒找氣受。”
宋誌平陪著她走出筒子樓,回家的途中,廖鳳英一個字也沒說,但宋誌平心知肚明,重感情的媳婦壓根就放不下這一家老小。
廖逢冬就是拿捏住廖鳳英的軟肋,才敢這麼跋扈。
如果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,宋誌平早就讓廖逢冬有一百種死法了,偏偏廖逢冬是廖鳳英的至親手足。
另一邊,攆走廖鳳英後,廖萬金的心裡不好受,他忍不住埋怨:“逢冬,你咋就說了那麼絕的話呢,鳳英是你親姐,你要怪就怪宋誌平,萬一她動了胎氣......”
七十年代的生產技術相對落後,廖鳳英若是出了意外,廖萬金不敢想他該怎麼度過後半生。
廖逢冬卻是一臉的胸有成竹:“爸,你就甭瞎操心了。我隻不過是威脅一下我姐,不這麼說,宋誌平能給我錢嗎?”
“宋誌平死死的捂著錢包,能怪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