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明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，略帶狡猾地說：“我們這次提出的價格是每件五毛，這比市場平均價高出不少，宋誌平肯定知道。”
韓業中點了點頭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，“是的，但宋誌平不是一般人，我們得準備好他可能的反應。”
不久後，宋誌平與他們通過視頻會議連接。
宋誌平的表情從容不迫，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們的提議。
“韓先生，胡先生，我了解了你們的報價，每件五毛確實高於市場。
不過，我可以接受。”宋誌平平靜地說。
韓業中和胡明利彼此交換了一個意外的眼神，顯然沒想到宋誌平會這麼輕易地答應。
宋誌平繼續說：“但我有一個條件，我需要貴廠保證出貨的質量合格率達到99%。
合格率每降低一點，價格相應減少。
我希望我們的合作是建立在質量的基礎上的。”
韓業中聽後略感壓力，但還是強作鎮定回答：“宋總，您真是老狐狸，不過這個條件我們接受。
我們會確保質量達到您的要求。”
兩人通過進一步討論，最終敲定了合作細節。
結束通話後，韓業中坐在椅子上，心中不禁感歎宋誌平的深謀遠慮。
幾天後，韓業中在處理日常工作時，逐漸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：鄉裡的幾個國營廠，包括一些曆史悠久的電器廠，都已經被宋誌平一一收為己用，用來代工他的產品。
他這才明白，讓暖氣片廠代工對宋誌平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，他根本不缺乏生產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