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，彆殺我。”
牛雀想都沒想就回答：“從今往後，我就是你的人，你讓我做什麼，我就做什麼，我全都聽你的。”
雖然這樣很丟人，但他並不想死，他對冥王忠誠，但冥王已經死了，沒有必要拿命去忠誠，他隻想活下去。
“好，但嘴上說可不行。”
周元一臉淡然：“你是冥王培養出來的，我並不能完全相信你，你是個危險人物，萬一你在背後捅我一刀，要我的命怎麼辦？我需要有一個能掌控你的東西。”
牛雀比冥王還強，卻口口聲聲叫冥王大人，動作和語氣都對冥王這麼恭敬，這隻能說明，冥王手中能掌控牛雀生死的東西。
“沒問題，我這就給你。”
牛雀絲毫沒有撒謊的想法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周元：“裡麵有壓製我體內毒物的藥丸，一共有二十顆，每年我要服用一顆。”
“一旦停止服用，我就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，被毒物反噬而死。”
周元聞言，眉頭微皺：“隻有二十顆？也就是說，你活不到四十歲？”
“對。”
牛雀點頭道：“我三歲就跟了冥王，他說我是個練毒功的奇才，可練成毒功後他才告訴我，那是用我的壽命換來的。”
“這二十顆藥丸，也隻能壓製我的毒物擴散，不能根治。”
“但服用完二十顆後，我體內毒物的蔓延，已經無法抑製，最終隻能被反噬而死。”
牛雀低下頭：“即便隻剩下二十年的壽命，我也不想現在就死，至少讓我活夠二十年。”
他說的很坦然，似乎已經認命了，完全接受自己活不過四十歲的事實。
周元捂住牛雀的脈象，他感受到牛雀體內的毒素很濃，已經進入腦部了，幾乎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被腐蝕。
看來，冥王真是把牛雀當成了複仇的工具，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。
周元看著牛雀，心裡多了一絲憐憫，這麼一看，牛雀也是個可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