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孕!
顧麟白聽到這兩個字,神情變得恍惚,餘光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朝這邊走來,側首看去,是傅修宴。
“要是有人問起,麻煩您先不要說出去,拜托了。”
醫生雖然不理解,但也沒說什麼點頭答應。
傅修宴過來時,迎麵攔下一記拳頭,他麵色無波,抓著顧麟白的拳頭甩到一邊。
“找死?”
顧麟白麵色鐵青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: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!”
傅修宴輕笑,神情睥睨:“你喜歡她,我幫你一把,不好嗎?”
“我們的事,不要把她牽扯進去。”
傅修宴眼裡閃過冷光,他沒說什麼,抬腳往病房內走去,房門打開,他在病床前聽出腳步,視線定在床上的人兒身上。
烏黑的長發像團雲般簇擁在周圍,襯的一張臉越發的小和透白,就算是睡夢中,細眉也依舊皺著,任誰看了,都會心生憐憫。
傅修宴移開目光,嘴角浮現幾分殘冷的笑,在一旁坐下,從公文包裡拿出筆記本,戴上藍牙。
沐晚悠悠轉醒,入眼的是一片白的天花板,感覺身旁好像有人,轉眼看去,看見是誰時,臉色更添了一層白。
想起電話裡他說的話,沐晚的身體不由輕顫,眼淚唰地一下流了出來,擋也擋不住。
傅修宴看見那淚,蹙了蹙眉,他最討厭女人哭,隻覺得矯情,但看見她的眼淚,心裡卻沒來由地騰起幾分煩躁。
他斂下異樣的感覺,摘掉藍牙放到一邊,弓手擦去她臉上的淚,語氣輕柔:“哭什麼?”
沐晚偏過頭,隻用一雙淚眼看著他,裡麵有怨。
傅修宴輕笑,捏著她的下巴,轉過來,讓她看著自己。
“怪我?”
“難道我該感激你嗎?”
沐晚想甩開置在下巴的手,但他雖然沒用多少力,也足夠讓她不能掙脫。
傅修宴欣賞著她臉上的怨恨,饒有興致:“我有必要告訴你,做我的女人,你除了這張臉能看,還有什麼,嗯?他很喜歡你,你要是能讓他高興了,你弟弟也能活。”
沐晚瞳孔倏地睜大,哀痛,震驚,從眼底溢出。
如果不是這張臉一樣,她不敢相信現在的傅修宴,和之前護她的是一個人。
看著她乾的起皮的嘴唇,傅修宴好心地給她倒了杯水:“喝水。”
沐晚一把拍開,話語裡帶了幾分絕望:“傅修宴,這婚我不結了!”
傅修宴冷笑,額頭浮起一根青筋,他倏然俯身,將沐晚壓在身下,噴灑而出的熱氣儘數打在她臉上:“你說不結就不結了,誰給你的權利,我告訴你,要想你的弟弟好過點,就乖乖聽話,不要任性。
下頜傳來劇烈疼痛,這回,他沒收力,他知道她痛,他就是要她痛,讓她記著!
沐晚泣不成聲,眼淚順著兩腮流下,將一雙杏眼神襯得如黑寶石般澄澈。
傅修宴厭惡這抹澄澈,粗魯地甩開她:“好好養著,別做傻事。”
他叫來醫生,問沐晚身體怎麼樣。
沐晚忽然想到什麼,右手倏然放在肚子上,緊張地看著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