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烈的雷聲將她從噩夢中拉出,外麵漆黑的,斑駁雷聲又將她拉入另一個噩夢。
窗簾沒有拉上,她看見車燈閃爍,複而熄滅。
一雙眼睛透過黑夜如狼般緊緊將她攫住,掃過她全身,熟悉的感覺紛湧而來。
沐晚的驚呼聲湮滅在喉嚨裡,杏眼裡泛過淚光,像是知道那是誰,想逃,但不用說,外麵肯定都是他的人。
她隻能待在這,等著他進來。
沒一會兒,房門被敲響,不急不躁,彰顯著來人的耐心和勝券在握。
沐晚沒動,眼神盯著不遠處的台燈。
如果......如果......
思緒很快被她打斷,不行,上幾次自己那東西砸他,發起瘋來不要命。
“婉婉,開門。”
外麵的人出了聲,低沉和緩地嗓音,像大提琴演奏的琴聲,好聽的蠱惑人。
隻有沐晚知道,聲音溢出的危險氣息。
外麵的人似乎等的沒耐心了,漸漸地,鑰匙劃拉鎖孔的聲音響起,沒一會兒,門開了。
沐晚看到投進來的影子,心底一顫,旋即,沉穩的腳步聲漸次逼來。
傅修宴一身黑色大衣,深邃的五官覆了層薄薄的雨水,薄唇帶笑,朝她逼來:“我不來找你,是不是準備一輩子就待在這了?”
沐晚撇過臉,下一秒,下巴被捏住,力道不小,嬌嫩白 皙的皮膚很快現出了紅印。
“唔......痛......”
他的力道不小,可以說,他眉眼間的怒氣很盛。
傅修宴黑眸冰冷一片,沒有一絲溫度,聽見她呼痛,更是一抹冷嘲劃過:“你們薛家還真是會算計,做的一手好買賣,你又在這裝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