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岩坐在大廳沙發,懷裡抱著赳赳,穿著睡衣,圓溜的雙眼炯炯有神,絲毫沒有一點睡意。
看見他們,瞬間癟了癟嘴,眼眶紅紅,像是受了多大委屈,但他沒哭出來,隻帶著哭腔喊了句:“爸爸,媽咪,你們回來了。”
沐晚在他旁邊坐下,摸了摸他的頭:“寶貝,睡不著嗎?”
岩岩眼巴巴地看著她:“我想跟你們一起睡!”
沐晚被噎住,對上他既可憐又巴巴的眼神,她不舍得拒絕,先讓岩岩去主臥躺著,待會他們洗完澡就會過來。
顯然,岩岩的話傅修宴也聽到了。
他將岩岩抱起,大步到主臥。
沐晚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,便去洗澡。
等她出來,岩岩已經在床上睡著了,傅修宴還沒有進來,她在岩岩旁邊躺下,看著他酣睡的樣子,眼裡滿是慈愛。
沒一會兒,傅修宴進來了,他隻鬆垮地穿了件浴袍,一身水汽,頭發微濕。
他在岩岩旁邊躺下,見沐晚一直沒睡,伸手將燈關了:“睡吧。”
他們中間隔著岩岩,沐晚並不怕他對自己做什麼,輕輕嗯了聲,但雙眼依舊睜著。
傅修宴也沒有睡,隻是怕吵醒岩岩,並沒有太大聲:“在想什麼?”
“我在想,岩岩的病什麼時候能好?”
傅修宴聞言,雙眼微暗。
她的意思,是等岩岩病一好,就要離開他了吧。
想到這,傅修宴默了下來,沒有說什麼。
沐晚是故意這麼說的,因為她覺得,兩人如今的距離,已經超過了之前她所劃定的界限。
現在,她說這句,不僅是提醒自己,也是提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