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陽接著說:“夏子木讓我給您帶幾句話,她說,那天她沒有推宋小姐,宋小姐流產跟她沒關係。”
陸霆沒說話,警官給他看的材料裡,提到過這些。
“夏子木還想說,”安陽繼續說道,“她一直很尊敬您、崇拜您,您不會讓她被冤枉的。”
“她是被冤枉的嗎?”陸霆還沒開口,一個冷冽的女聲忽然響起。
宋清枝走過來,目光緊盯著安陽:“你是個律師,對吧,你的職責包括為當事人誤導他人嗎?”
安陽並不懼怕宋清枝,反而站起來,目光同樣直視她:“我隻是在為我的當事人搜集證據!宋小姐,事發當場是沒有監控的,事實究竟如何,我想你很清楚!”
宋清枝的神色波瀾不驚,“我當然清楚,夏子木也很清楚。”
“你替我轉告她,不管外人怎麼看這件事,在我這裡,她永遠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!不管法院怎麼界定她的罪行,在我這裡,她早已被判了死刑!”
她冷冽的音調像一把尖刀,寒意凜人,讓聽的人無不心頭沉重。
忽然,安陽一笑:“宋小姐,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你已經輸了。”
他輕鬆地看向陸霆:“感謝你陸總,這一趟我沒白來!”
說完他邁步離去,越過宋清枝的時候,他特意輕蔑地看了她一眼,仿佛已經勝券在握。
宋清枝沒有理會,連多看他一眼都未曾。
“其實,也沒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。”這時,陸霆的聲音響起。
宋清枝看向他,嘴角翹起自嘲的笑意,“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?”
當然不是。
但陸霆沒有回答,他想先將夏子木的事情說清楚。
“夏子木的律師沒有說錯,”他接著說道:“事發當時沒有監控錄像,現有的證據隻是一些指紋、你的口供,證人的口供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