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浪突然加重語氣,目光也變得如刀鋒一般銳利。
“給你交個底,你做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,朕早就查清楚了。剛才你的好兒子,已經供出刑部尚書,還有戶部尚書二人。說吧,私鹽的生意還有誰參與了。”
祁遠山聞言,大驚失色。
之前皇上查鹽商鹽稅,他一直以為是要整治貪官汙吏。
萬萬沒想到,皇上是發現有人在京城販賣私鹽,這可是掉腦袋株連三族的大罪啊。
周和泰嚇更是瞠目結舌。
瞪著個大眼睛,直勾勾的看著林浪。
好半天,他才玩了命的搖頭:“冤枉!天大的冤枉!草民從未做過私鹽買賣啊。陛下可以去查,要是多一粒鹽,我願以死謝罪啊。”
“好!”
林浪站起身。
彆看周和泰現在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,可就憑他進屋時的囂張跋扈,足以證明根本不是什麼老實人。
“祁愛卿,你都聽清楚了?明日就把周家的賬目,給朕查清楚。多一粒鹽,滿門抄斬。”
“不不不....”周和泰麵如白蠟,冷汗止不住的往下落。
“咦,你這是心虛了?”林浪似笑非笑,“不是你讓朕查的嗎?”
“我,我....”周和泰發現剛才說錯話,自己的買賣,可沒嘴上說的乾淨。皇上要是真查,弄不好會引出更大的麻煩。
他支支吾吾半天,也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林浪見狀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,眼下還差臨門一腳。
他背著雙手,不急不慢道:“可曾聽過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?朕給你個坦白的機會,若不珍惜,現在就去棺材鋪,給你兒子定口棺材。單憑他之前口無遮攔,京城內誰也保不住他。”
祁遠山也打著邊鼓:“你不是讓陛下高抬貴手嗎?若你抓著衣袖不放,陛下這手想抬也抬不起來啊。”
周和泰汗如雨下,掙紮半晌,終於一咬牙:“陛下,我周家四代單傳。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說,隻求您能給我留個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