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嘖,她肯定想不到,咱們瀾瀾有過目不忘的本領!”
歐陽燁等人也驚了,祝瀾在台上滔滔不絕一個時辰,竟然是完全憑借記憶力!?
歐陽燁壓下心頭的震動,問她怎麼回事。
“歐陽監院,昨夜清雅苑之內,有人進入房中偷走了學生的書稿。”
歐陽燁麵色一凜。
書院內竟然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,必須要嚴懲!
“什麼,竟然有人故意偷祝師妹的書稿?”
“肯定是嫉妒祝師妹的才華!”
趙文鳶有些心虛地左右瞟了瞟,很快又鎮定下來。
昨天她去偷書稿時,徐舍監已經將所有人都叫出去了,應該不會有人看見。
歐陽燁沉著臉走上講台,舉起那一遝白紙,掃視台下眾人,無類閣內頓時鴉雀無聲。
“是誰做的,主動站出來,尚可以從輕處理。若是被我查到......”
歐陽燁的目光銳利,看得人心驚膽戰。
趙文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。
不會被發現的,不會被發現的......
祝瀾將目光投向趙文鳶,隻要查一遍昨夜分發燈油時誰不在場,便能真相大白。
她正欲開口,這時,負責打掃書院的朱姨拿著掃帚走了進來,嗓門很大:
“啥?書稿?我今天早上清理院子的時候發現這玩意,瞅瞅是不是你們要找的!”
她舉起一遝皺巴巴的紙。
趙文鳶隻看了一眼,臉色驟然大變——
明明埋在了樹下麵,怎麼會被找到!
書稿被交到祝瀾手中,她看了一眼道:“不錯,正是學生丟失的書稿。”
歐陽燁問朱姨是從哪裡找到的,朱姨說她早上打掃清雅苑,瞧見那柳樹下的泥土被人扒得亂七八糟,很紮眼,過去收拾的時候發現的。
趙文鳶越聽越心驚,不可能,她明明把土都壓平了才走的!
不過......即便朱姨碰巧發現了,也無法證明書稿就是她偷的。
趙文鳶微微鬆了口氣。
“哦對了,附近我還撿到了這個。”朱姨突然想起什麼,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歐陽燁。
是一條手帕,上麵赫然繡著趙文鳶的名字!
歐陽燁帶著怒氣將手帕甩在趙文鳶麵前,問她還有什麼說的。
趙文鳶看到那手絹,表情突然就像見鬼似的——
怎麼可能!這手帕她明明是放在書舍裡的,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過,怎麼會出現在院子裡!
“是誰害我......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!”她突然一把揪住祝青岩,能拿到手帕的,隻能是自己同寢的人。
薛眉趕緊拉住她:“趙文鳶你瘋了?青岩師姐害你做什麼!?”
“那就是你,要麼就是你!”趙文鳶指向薛眉和坐在遠處的舍友江雪兒。
薛眉皺眉,怎麼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?
祝青岩的嘴角噙著一絲極淡的冷笑,她搓了搓手指,似乎還殘留著泥土的潮濕。
“昨晚清雅苑分發燈油時,你在何處?”歐陽燁讓人找人領取記錄,上麵唯獨沒有趙文鳶的名字。
趙文鳶終於承受不住壓力,哭了起來,承認書稿是她偷的。
但手絹的事情,她死都想不通,一直念叨著有人害她。
盜竊一事,影響極其惡劣,趙文鳶被勒令停課,即日起也不許再繼續住在書院了。
如此處置,與退學無異。
台下的秦雨薇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下巴,目光玩味。
看來是這趙文鳶不懂收斂,樹敵太多。
還有彆人在出手收拾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