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2 / 2)

他與岑鬆柏寒暄幾句,然後問起他怎麼來到江州城了。

岑鬆柏笑著道說自己年紀大了,在國子監有些乾不動,所以回江州老家來養老了。

他教了一輩子書,就在龍場書院謀了個教書的活計,打發時間。

祝老爺子眉毛跳了一下。

“那個,岑老夫子啊,請問您是教哪個班......”

杜蘭芳轉著眼珠子,小心又好奇地問。

祝遠鷗瞪了她一眼,無知婦人,哪有這麼問話的?

多失禮!

正要給岑鬆柏賠罪,岑鬆柏已經笑了起來,說乙字一、二兩班,學生都是由他教授。

“聽說有個叫祝瀾的小丫頭,是這府上的吧?”岑鬆柏笑嗬嗬地問。

目光在祝青岩和祝瀾身上徘徊了一下,征詢地看向祝遠鷗。

祝遠鷗有些惶恐。

該不是祝瀾在書院考試上作弊,岑老先生來家中興師問罪了吧?

祝瀾卻已經走上前來,躬身行禮:

“學生祝瀾,拜見夫子。”

見她隻是個十來歲的女娃,岑鬆柏先是有一瞬的錯愕,隨即從袖中取出了幾張紙。

正是祝瀾的考試卷子。

“這篇策論,是你寫的?”

“正是。”

岑鬆柏心中“嘶”了一聲,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祝瀾。

祝遠鷗聽得心裡咯噔一下。

壞了,給他猜中了。

這祝瀾肯定是事先抄背,或者找人代寫了幾篇策論,湊巧押中了題。

否則,一個半大的女娃娃,底子又差,怎麼可能寫得出來策論這種東西!?

祝青岩的目光也是驚疑不定。

杜蘭芳的心情卻明媚了起來,表情得意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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