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半天的秦雨薇,幽幽開口了。
“你爹娘難道沒有催婚嗎?”
“沒啊。”喬悠悠莫名其妙,他爹是個胡人,觀念一直是閨女愛嫁就嫁,愛玩就玩,反正爹養得起。
秦雨薇那對鳳眸多了幾分陰鬱。
她現在已經及笄了,那個後娘韋氏幾乎恨不得分分鐘就把她找個有錢人賣掉。
按照大梁律法,女子隻有嫁人之後才能從家裡分出去。
最要命的是,她現在雖然已經儘量減少跟韋氏的往來了,但還不能徹底撕破臉。
畢竟還都在一個戶口本上,那個蠢材弟弟被逼急了乾出點什麼事來,會影響到她的前程。
真討厭,就像鞋底沾了坨屎,蹭都蹭不掉!
不嫁人就沒法脫離戶口本,想要脫離就得嫁人。
她必須要想辦法破了這個死局,跟這娘倆斷得一乾二淨,永絕後患。
“誒,你們在這裡呀!”一個帶著幾分公鴨感覺的嗓音響起。
處在變聲期的丁小邱拎著一籃子粉紅色的東西,遠遠朝她們走來。
“這是我爹從嶺南讓人快馬送過來的荔枝,讓我一定給你們嘗嘗!”
上次常雲霄出手,加上祝瀾的幫忙,丁望遠的案子很快水落石出。
常雲霄查案有功,原本可以在大理寺升職。
不過他卻說是替父立功,用這次的功勞替張仵作免了一頓板子。
至於丁望遠,他原本是縣衙的主簿,受了這麼大的冤屈,朝廷作為補償,調他去嶺南當了一個小縣的縣令。
丁小邱也終於在書院裡昂首挺胸地做人了。
丁小邱坐下,跟她們一塊剝著荔枝,忽然提起來梁舟。
“梁舟師兄他怎麼了?我剛剛看見他從歐陽監院那兒出來。
好像......好像還是被踹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