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花雪月,她實在是無感,欣賞都欣賞不來,更彆說寫了。
“你說的沒錯,但你可知今年院試的主簾官是誰?”嚴綸問她。
祝瀾搖頭,她當然不知道。
“今年的主簾官是禮部的譚大人。”
“那又怎樣?”
嚴綸側目看了她一眼,似乎有些嘲弄。
“那你可知曉譚大人是哪一年中的進士,師從何人,又更偏愛哪一類文章?”
見祝瀾沒有說話,嚴綸得意一笑。
“你連這些都不知道,還想靠詩詞博得主簾官的眼球?
實話告訴你,你這首詩的風格,壓根就不對譚大人的胃口!”
祝瀾微微眯起眼,似乎明白了。
“莫非嚴先生......認真研究過每一位簾官大人的經曆和偏好,所售賣的課程便是教學生如何對症下藥?”
“也不是在下誇口,那些大人就連平時喜愛穿什麼服飾,聽什麼樂曲——”嚴綸用折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,“都在這兒了。”
嚴綸重新走到桌前坐下,整理了衣冠,老神在在地道:
“怎麼樣,你是選擇每日三百文,還是二兩銀子包月?”
“包月的話,每日最多指導半個時辰,過時不候。”
祝瀾心裡清楚,像詩詞文章這類的比評,最終結果一定是受到主簾官的主觀想法影響的。
若能對症下藥,投其所好,未嘗不是一種捷徑。
那麼......
“叨擾嚴先生了,告辭。”祝瀾轉身就走。
彆問,問就是一身反骨。
她還真就不信邪了,以自己的能力,難道不買課還考不過一個區區院試?
而且嚴綸剛才說她那首《望江南月》不行,祝瀾心中一百個不服。
除非他能寫出一首讓她心服口服的。
可結果水平也不過是矯揉造作,堆砌辭藻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