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兒。”
肖夫人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,麵帶笑意。
“聽春蘭說你看了一天書,我兒辛苦了,歇息會兒吧。”
“多謝母親。”肖婉懂事地放下書,起身接過蓮子羹。
“母親,孩兒有一位朋友......”
她淺啜兩口,忽而抬眸,裝作無意提起自己在書院中有一女性好友,家中也是寒門士族。
肖夫人笑著道:“你如今身在龍場書院,這些同窗好友說不定未來哪一日就成為名門世族的貴夫人了,要多與她們走動才是。”
肖婉點點頭,斟酌了一下措辭,語氣摻著幾分小心:
“母親說得極是。孩兒那位好友念書頗為用功,想來日後也會有一番作為。
孩兒聽說前些日子,她與書院中的一位師兄定了親......”
“哦?”肖夫人來了興趣,“想必是某位世族公子?”
肖婉輕輕搖頭,留意著肖夫人的神色,“不,是個普通人。家中......靠賣布為生。”
“賣布?”肖夫人立刻皺起眉,仿佛聽到了什麼離譜的事情。
“你那朋友的家中豈會同意?”
“興許是她家中也認為那位師兄未來會有一番作為?”
“作為?”肖夫人都被逗笑了,“賣布郎的兒子,就算真有才華,他十幾二十年換來的作為,對那些世家公子而言也不過就是揮揮手的事,更彆提人家那些與生俱來的人脈資源。”
肖婉還想再說什麼,卻被肖夫人揮揮手打斷了。
“婉兒啊,聽為娘一句勸,以後莫要再和你這位朋友來往了。
一家人腦子都不好,可彆把你傳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