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氏開始拚命給秦雨薇磕頭,臉上鼻涕眼淚還混合著血汙,猙獰如惡鬼。
秦雨薇緩緩蹲下身子,與韋氏平齊,唇角慢慢浮上一抹複雜的笑意,輕緩道:
“他從小打架你不管,偷東西你幫著隱瞞,如今十幾歲就強暴殺人你還覺得他是個孩子?
還記得我從前對你說過什麼嗎?他小時候不當人,長大也當不了人了。
你愛子心切,頂著重傷都要去幫他埋屍,但你有沒有想過——
秦虎能有今日的報應,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秦雨薇重新站起來,冷冷看著丟了魂的韋氏。
“你們母子今生在陽間是沒有機會再見了。娘,流刑兩千裡很苦的,你從前不是一直要我孝順嗎?
那這個,就當我最後儘的一點孝心吧。”
秦雨薇說罷,重新穿戴好鬥篷,轉身大步向監牢外走去,眼底一片漠然。
身後的韋氏顫顫巍巍伸出手,摸向掉落在柵欄之外的那捆草繩。
......
翌日清晨,縣衙傳來消息。
重犯韋氏,偷偷以草席編織繩索,畏罪自縊於監牢之中。犯者既已身死,其罪不再追究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