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悠悠苦惱道:“我們手上沒有拓印的工具,要不你們等等,我回去取?”
“一來一回,時間太久了,我怕夜長夢多。”祝瀾想了想,掏出之前畫圖的宣紙,直接用鉛筆在背麵將腳印按一比一的比例畫了出來。
畫完之後,還放在腳印上比對了一下,幾乎分毫不差。
而梁舟與周達那邊,通過走訪目睹趙思成被扔下馬車的百姓,也獲得了一些線索。
眾人會合後,梁舟將記錄下的線索擺在桌上。
“祝瀾說的沒錯,馬車的確是從城南而來,我和周達本想一路追查,看看那輛馬車最後停在了何處。
但是那馬車扔下趙思成後,就駛入了鬨市區,那邊車水馬龍,而這輛馬車也並無任何顯著特征,所以沒有人再特意留心了。”
見祝瀾三人沉默不語,梁舟忽然一笑,“但是在趙思成出現的那條街上,有人留意到了車夫的樣貌!
那人當時雖然蒙著麵,但是有百姓看到,他的左邊額角似乎有一大片紅斑,像是胎記!”
“胎記!?”肖婉驀地瞪大眼睛,“我那日考完科試遇到楊信的時候,他身後跟著的那人,左臉就有一塊胎記!”
喬悠悠想到朋友被害慘,義憤填膺道:“那我們現在就去楊府,把這人找出來,比對鞋印吧!”
“不可。”祝瀾陷入沉思,“現在證據不足,而且楊府勢力大,如果對方硬要抵賴,或者反咬一口,我們反而被動。”
現在在場的人中,身份最高的是梁舟,然而他雖是國舅爺的兒子,但家中與梁貴妃關係並不算十分親密,更不可能為此事驚動宮裡。
國舅終究隻是個虛名,若論起實權,隻怕國舅爺在江州說話還真沒一個五品通判好使。
祝瀾緩緩抬眸,“此事關乎書院學子科舉前程,我認為不如先上報歐陽監院與山長,讓他們來處置,好過我們出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