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女子求學為官,果真是她們心存妄念了。
就在這時,台上卻傳來祝瀾不緊不慢的聲音。
“敢問盧公子所讀書籍是多少年前之刻本?
三年前,我朝大儒鮑、吳二位先生經過考據後宣布,此文當中的‘蔡’字乃是‘藺’字之訛誤,莫非盧公子不知?”
盧知義一愣,他的確沒有聽說過啊。
“你......說的可是真的?”他不信道。
“盧公子隻要離開青溪鎮,去買來最新的官印版本一看便會知曉。”
盧知義的目光有些慌,很快又強自鎮定下來,“有機會我自然會去查證。”
周老輕咳兩聲,這隻是正式辯論前的熱身,沒必要在這裡糾纏。
他宣布即將開始正式的辯論。
“既然這位祝姑娘與盧家的爭執起源於女子入學一事,那便來論一論,當今之世應如何看待祖宗之法禮罷。”
盧知義率先說道:“祖宗之法不可廢,若後人肆意更改,豈不是數典忘祖?
更何況,古有周天子製定周禮,就連聖賢孔子都一心要‘克己複禮’,我們這些讀書人怎麼能與聖賢之意相悖?”
“盧公子可知何謂‘固步自封’?”祝瀾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。
“若祖宗的一切都是好的、對的,那公子身上所穿的提花綢緞是否應該脫下來呢?畢竟往上數幾百年,祖宗可不穿這個。”
盧知義沒想到對方能找到這樣的角度來反駁,頓時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