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思成說著看了一眼肖婉,眼底立馬染上幾分寵溺,“反正以你們幾個的本事,區區會試肯定不在話下,重點還是要看殿試之上如何應對。”
“進入殿試,有一人你們須得留意幾分。”許詩明拿出一張畫像攤在桌子上,上麵畫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,看起來十分儒雅。
“這是誰?”喬悠悠歪著腦袋問。
“左相聞人朗之子,聞人月白。”
祝瀾聽到“左相聞人朗”,微微蹙起眉毛陷入沉思。
大梁如今仍實行宰相製,設左右相。右相掌軍事,左相管內政。但如今鎮北王權勢滔天,他人在北疆,卻能操縱在京的武將們,早已有了右相之實。
而比起鎮北王,這位左相聞人朗卻低調得多。
聽說聞人朗年過七旬,平日裡深居簡出,甚至很少過問政事,就連民間知道他名字的人都不多,祝瀾也是刻意打聽才了解到他鳳毛麟角的事情。
許詩明繼續道:“皇上似乎有意削弱相權,這麼多年不設右相,左相的權力也已經慢慢被架空了。這個聞人朗好像看出了皇帝的心思,主動退隱,不問政事,雖然貴為左相,但逢年過節連上門拜訪的官員都不多。
大抵也是因為他知進退,再加上年紀大了,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,所以皇帝才留他繼續待在這個位子上,高官厚祿地養著。”
喬悠悠指了指桌上的畫像,又問:“那他這個兒子,聞人月白,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聞人月白是聞人朗最小的兒子,才二十多歲,才華冠絕京城。”許詩明回答。
“冠絕京城?”喬悠悠先是有些驚訝,隨即不信地看向祝瀾,“瀾瀾,你聽說過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