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燕長文點點頭,目光轉向慕容瀲時,那對深沉的小眼睛一下子滿是柔情。
燕長文牽著慕容瀲的手,讓她坐在自己腿上,透過馬車窗口向禮部衙門口看去。
“真年輕啊。”慕容瀲遠遠望著祝瀾,語氣竟有幾分羨慕。
“瞧你這話說的。”燕長文抱著慕容瀲,在她耳邊說道,“隻可惜我們瀲兒入宮早,不曾參加科舉考試。否則以瀲兒之才,便是得個狀元又有何難?”
慕容瀲嗔怒地在他手背上輕打一下,“我得了狀元入朝為官,你便能娶彆人了,是也不是?”
“胡說。”燕長文抱緊了她一些,“這天底下除了瀲兒,還有誰能入本王的眼?”
兩人輕聲說鬨幾句,慕容瀲終於正色問道:“這位祝會元,你打算如何處置?”
說著,慕容瀲輕輕歎了口氣,“如此才學,又是女子,當真不易,隻可惜終究不能為我們所用。”
“也未必不能。”燕長文說道,眸光深了幾分,看向慕容瀲,“隻是......怕惹惱了嶽父大人。”
鎮北王厭極了這位祝會元,自己身為女婿,按理說應當與老丈人同仇敵愾才是。若是拉攏祝瀾,豈不是胳膊肘向外拐?
更何況,祈王府包括祈王一派的官員,都與鎮北王同氣連枝。平白少了十萬兩軍餉,對自己這邊也是一大損失,其中不知多少人的怨恨要記在祝瀾的頭上。
慕容瀲定定看了他半晌,反手握住了燕長文寬厚的手掌。
“你若是想做,去做便是,父王那邊自有我來周旋。”
燕長文放下馬車簾子,笑了笑道:“不急,這才是春闈。這位祝會元究竟幾斤幾兩,還得到了金殿之上才能見分曉。
莫要忘了,此次的英才可不止她一位。左相家那位小公子,亦是有意思得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