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瀾心念一動,忽然想到或許可以借此機會做一些更值得的事情。
她話鋒一轉問道:“敢問諸位大人,可是認為陛下允許女子進學入仕之新策有錯?”
“陛下英明神武,自然......無錯!”也隻能這麼說了。
“那也就是說,幾位大人認為女子可以入仕,然不應將個人私事置於公事之上。若遇政務與婚嫁生育之事衝突,自當以政務為先,是麼?”
“這......”對方順著祝瀾的邏輯想了想,覺得是這個道理,便道了聲“然也”。
一身官袍的燕玉澤唇角微微翹了翹,失笑地搖了搖頭。
自己身為山長,竟不知龍場書院何時給這些學生教出的八百個心眼子?
祝瀾餘光瞥向大殿柱子旁的幾名書記官員,見對方正在奮筆疾書,眼底同樣湧上幾分計謀得逞的笑意,
要知道今日殿前奏對的一問一答,每一句話都要被記錄下來,編纂成冊,再交由官坊刊印發行,以供後來學子們拜讀學習。
自從在龍場書院學習之始,她便發覺這個時代雖然準許女子求學,然能堅持下來的女子可謂鳳毛麟角。
其中雖有一部分人,入學之初的目的便是抬高身價以求加入更高的門第,然而亦不乏真心向學,胸懷抱負的女子。
隻可惜後者絕大多數人還是逃不過“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”這八個字,生生斷送了前程,委實可惜。
自己引出這番對話,無非是想替那些不願嫁人生子,卻又身不由己的女子們博一條出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