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瀾一番話說出來,燕玉澤唇角笑意更深,就連祈王燕長文也露出些許玩味的笑容。
這位祝會元的口才果然不同凡響,原本不合常理之事,被她這麼一說,反倒成了女子入仕,無論婚嫁與否都占理。
鴻臚寺主掌外賓、朝會儀節之事,鴻臚寺的官員個個善於辭令,口若懸河,自詡有縱橫之才。
而堂堂鴻臚寺卿,竟然在朝會之上被這位祝會元辯得瞠目結舌,真是有種......不一樣的幽默。
而站在梁帝下首的太子燕修雲,卻雙眉緊鎖,似乎在思考著祝瀾的話,神情與鴻臚寺卿一般,想要反駁卻又無從下手。
鴻臚寺卿憋了半晌,終於找到了新的角度。
“你......你這是謀私!”
他鼓起勇氣,向梁帝稟奏道:“陛下,關於今朝科舉殿試之試題,臣有一言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梁帝微微變換了坐姿,以一側的手肘在龍椅扶手上支撐住身子。
“說吧,今日朝會暢所欲言,朕皆恕你們無罪。”
鴻臚寺卿忍了忍,說出了不止文武百官,包括參加殿試的考生們心中一個積攢依舊的問題。
“陛下,微臣以為,殿試加試之第二題,實有不妥!”
梁帝也不惱,而是平靜地讓他繼續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