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帝的聲音飄入眾人耳中,所有人都有些錯愕地看向那一直默默坐在輪椅上的聞人月白。
竟然是他寫的!?
一個深居簡出的宰相公子,何以對女子之困境體察得如此入微?
想到這裡,不少朝臣看向他的目光都染上了幾分怪異。
聞人月白神色淡定,“回稟陛下,無非是設身處地,推己及人罷了。”
梁帝微微一笑,看向鴻臚寺卿。
鴻臚寺卿張了張嘴,終是無言以對。聞人月白身為男兒身,卻能洞悉女子之不易,隻這一句“設身處地”,便已然堵住了悠悠眾口。
其餘貢生亦緘默不言,同為男子,他人能思及此,自己卻未能,隻能自愧不如。
祝瀾也不禁對這位聞人公子有些刮目相看。
作為殿試的最後一環,能站在這裡的考生皆是學識優長、詞理精絕之人,禦前奏對則是對其口才、思維以及應變能力進一步考察。至於他們策論中提出的政見,倒並不一定要即刻實施。
梁帝雖然最終並未對女性官員休產假一事發表定論,然諸生在朝堂之上的表現已經高下立判。
梁帝的目光回歸到麵前的名單上,命掌事太監取來朱筆。
筆尖蘸滿朱砂,在聞人月白的名字上稍作停留,最終輕輕向左移動了些許——
禦筆一揮,選中了祝瀾之名。
五載科舉之路,終以祝瀾連中六元、金榜題名作為落幕。
隨後,梁帝下令鴻臚寺籌備傳臚大典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