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得順帶伺候著殘廢之人。
這不是耽誤自己的前程麼!
當然,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裡想想,這位聞人公子雖然身體有疾,但畢竟還是左相大人的兒子,無論如何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,還得好生伺候著。
聞人月白沒有多說什麼,一邊開始翻閱賦稅清冊,一邊又問起戶部衙門的放衙時辰。
文吏答道:“咱們這裡與宮中一樣,卯時上值,酉時放衙。”
聞人月白又問起放衙之後,是否還允許人員在戶部衙門之中逗留。
那文吏忽然笑了一聲,“那是自然,您想住這兒都沒問題,咱們這兒床鋪被褥一應俱全!”
“那便好。”聞人月白點點頭,今日調閱這些檔案花費了太多時辰,計劃的進度無法完成,那便隻能遲一些,待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再走了。
......
酉時已至。
翰林院的沈輕舟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一般,放下筆,長長伸了個懶腰,開始整理桌案。
其他編修們也陸續站起身向外走去。
“咦,沈兄,可是到了下值的時辰?”祝青岩抬頭問道,她方才過於專注,以至於並未注意到窗外的天色變化。
沈輕舟頗為得意地挑挑眉毛,語氣十分自信:“院裡有日晷,你自己去瞧。現在必然是酉時整,絕對錯不了分毫!”
祝青岩點點頭,也收拾好東西,準備等祝瀾一同離宮。
......
戶部衙門。
“呼——終於放衙了!”喬悠悠瞧了一眼桌上自製的沙漏,高興地站起身來,卻發現度支司的署舍內竟無一人抬頭,全在伏案忙碌著。
隻有她一人站著,顯得十分突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