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喬悠悠心中一緊,連忙追問。
“這藥毯之中有一味藥,名為‘暖玉粉’,經年累月可以滲入人體,乃是用於驅寒、緩解骨毒之症的。以這藥毯之中暖玉粉的劑量來看,使用之人應當對此物已經形成了一定的依賴性,若是停用時間太久,骨毒一旦受寒被再次激發,會痛苦不堪。”
“停用太久......是多久?”喬悠悠臉色有些發白地問,心想聞人月白是瘋了嗎,就算夜裡風寒,也不必將如此重要的物件交給自己啊!
“姑娘不必擔心,骨毒是慢症,若無暖玉粉的壓製,發病也須得十幾日的工夫。而且暖玉粉並非什麼稀罕之物,老夫這便為你重新配一副便是。”
喬悠悠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,看來聞人月白離了這藥毯,暫時倒不會有什麼事情。
郎中寫好方子,讓夥計去抓藥,這時喬悠悠問起:
“您方才說,這暖玉粉隻能緩解骨毒的痛苦,意思是無法根治?”
郎中捋著胡子點點頭,“老夫行醫一輩子,從未聽說有醫治骨毒的法子。患上這種病,一般都是由於先天體質孱弱,之後又患過嚴重的風寒,毒侵入體。
風寒之症演變成骨毒的可能性很小,但一旦形成,便終生難以根治。”
喬悠悠愣在原地,想起聞人月白平日裡雲淡風輕的模樣,心中忽然一陣難過。
像他那樣的人,本應像瀾瀾一樣在朝堂之上閃閃發光,受人敬仰,可是......
難道他這輩子真的再也無法站起來了麼?
那樣高傲的人,究竟遭受了怎樣的折磨,才能接受這麼殘忍的現實?
......
次日,戶部衙門。
聞人月白點完卯,回到署舍時,卻發現原先喬悠悠的桌案已經空空如也,不禁有些愣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