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乾的好事!”何善一腳踹在何方的身上,卻由於體虛無力,何方隻歪了歪身子,滿臉心虛,卻並無多少害怕之色。
畢竟叔叔方才已經將大理寺的人送走了,說明並不打算將自己送官。
“他中毒程度尚輕,還有的救。”冷眼旁觀許久的施言終於開口,“我有解藥,能保他性命無虞,但身上的紅斑以及潰爛的疤痕無法去除。”
一聽她能解何弘身上百日香的毒,褚秀寧眼中迸發出光芒,頓時看到了希望。
施言知道她要說什麼,搖搖頭看了一眼何善道:“他年事已高,身子透支得厲害,百日香之毒已經侵入心脈,沒有辦法了。”
褚秀寧閉上眼,轉過身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。
何善咳嗽幾聲,讓其餘人都先出去,唯獨留下何善在房裡。
祝瀾幾人來到外邊,褚辛疑惑道:“奇怪,我們都是剛剛才知道那百日香是藏在被子裡,這才趕來的。何叔怎麼也知道了,並且還先我們一步將被子燒了?”
喬悠悠也納悶,“是啊,若他早知那香藏在被子裡,又為什麼不早些處理掉?”
祝瀾將目光投向褚秀寧,褚秀寧輕歎了一口氣,“方才大理寺第一次來人搜查,我們才知曉百日香的事情,結果那些官差什麼也沒搜到。
官差走後,我們才想到興許那香被藏在了更加不易被發覺的地方。而他平日所接觸的物件中,唯有那床被子是何方送來的,我們拆開一看,這才發現了裡麵的東西。”
“啊?”褚辛睜大眼睛,“那為什麼還要燒了?”
祝瀾這才開口,沉聲道:“此事若追究起來便是重罪,想來是何老爺顧念親情,心中不忍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褚秀寧的聲音更加低落,向眾人娓娓道出。
原來何善幼時與兄長相依為命,幾乎是他兄長一手帶大的。而何善的兄長夫妻二人早些年在外遇難身亡,隻留下何方、何弘這兩個孩子,何善膝下無子,便儘心照顧二人,視如己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