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否推斷出凶手的特征?”司瀅問他。
仵作搖搖頭,屍身倒在地上,凶手再將剪刀刺入,無法根據刺入的位置判斷凶手的身高。加上不知凶手當時站的位置,更無從得知他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。
剪刀的手柄處也乾乾淨淨,沒有留下一點線索。
司瀅聽完,並未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,神情不免有些煩躁。
若是常寺正在此便好了,他這些年在大理寺屢破奇案,就連如今的大理寺卿鐘大人也對他寄予厚望。若是他在,定能讓真相水落石出。
常寺正的解剖之術出神入化,可如今天氣炎熱,褚秀寧的屍身必須儘快掩埋,以免造成瘟疫傳播。
唉,若是能有法子讓常寺正瞧上一眼屍身的情況,給出些分析判斷,也是好的。
祝瀾心中亦有相同的想法,可惜古代沒有存放屍體的冷庫,更沒有拍照技術,否則能留下更多證據。
“司巡捕。”祝瀾忽然想到辦法,“能否讓人去尋些炭黑來?我自有用處”
司瀅不知她要做什麼,但還是讓人去附近尋了些炭黑。
祝瀾來到褚秀寧的屍體旁,將一張宣紙鋪開,開始從各個角度勾勒起屍身上的細節。
司瀅來到她身邊,待看明白她是在作畫之後,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驚異。
“這......難道是傳說中的‘素描’之法?”
祝瀾幼時在龍場書院牆壁上的那幅素描《群賢賦圖》早已聲名遠播,就連京城之中也有不少人聽說過,甚至還有人專程前往江州,隻為一睹那傳聞中的“素描畫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