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與夫人日日相伴,夫人總喜歡撒嬌讓自己幫她更衣。
昔日笑顏猶在耳畔,可轉眼間,天地卻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。
天意,何其弄人!
......
祝瀾二人等候鞏紹梳洗,心情都有些沉重。
祝青岩欲言又止半天,還是糾結著開口:
“雖然我也覺得咱們得幫他......不過我有些擔心。”
祝瀾:“擔心什麼?”
祝青岩咬了咬嘴唇,“咱們這趟來雲州,不是要向寧安伯打聽太子殿下的身份麼?如果幫了鞏紹一家,那便要和寧安伯府撕破臉了。”
“呃,當然,幫肯定要幫——我的意思是,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寧安伯好好聊聊,把想問的問清楚了,再處理鞏家的事情?”
祝瀾聞言說道:“你說的有道理,但如今鞏元亮已經落入了他們手中。多拖一日,便有一日的風險。”
“為眾人抱薪者,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。”
她的聲音輕緩,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
祝青岩問:“那不談了?”
祝瀾勾起嘴角,眼底卻宛如深淵,“人話,是用來和人說的。”
“麵對畜生,得用獵人的法子。”
聽著她的話,祝青岩胸口也燃起了一腔熱血,握緊了拳頭。
“說得好。那就不跟他們廢話了!直接——”
她想了想,實在沒有文雅的語言能表達此時的一腔怒火。
索性鼓起勇氣學著阿靜的樣子道:
“乾他丫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