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大家都知道那縣令是寧安伯的走狗,但這幾本冊子上記錄的罪證壓根沒有一個字提到寧安伯。
最多扳倒一個周縣令,但想要攀扯上寧安伯府,還差得遠呢!
我要是寧安伯啊,直接把那縣令推出來頂罪就是了。”
鞏紹聞言,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怔在原地。
難道父親拚死留下的這些東西,最多......也隻能扳倒周興一個小小的縣令麼?
祝瀾知曉事已至此,抱怨也無用。畢竟鞏元亮再怎麼樣也隻是個平頭百姓,能夠做到這份上,已經極其不易了。
寧安伯府樹大根深,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。
哪裡是一個鞏元亮說撼動便能撼動得了的?
“鞏公子,你不必灰心。”祝瀾安慰道,“這些證據雖然不足以直接威脅到寧安伯,卻也並非無用。”
說著,祝瀾的目光落向桌案上的蠟燭。
“你看,就像這燭火,雖然微弱,可一旦被人碰倒,頃刻之間便能變成熊熊烈火。”
“而我們現在要做的,就是去成為那個碰倒蠟燭的人。”
鞏紹神色複雜地點點頭,“好吧......那要我怎麼做?”
祝瀾沉吟片刻,抬頭望著鞏紹的眼睛,緩聲說道:
“在決定怎麼做之前,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。
當初你父親掌握了這些證據,為何沒有考慮越過縣衙,直接證據送到府衙——也就是如今的丁知府手中呢?
難道,你們不相信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