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望遠連忙命人去請醫師,再一問才知道——
鞏元亮不僅受了鞭刑,身上幾乎已經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。
甚至連兩條腿骨,都在獄中被人生生敲斷了。
祝瀾聽在耳中,向來波瀾不驚的眸光霎時間也翻湧起來,心中震撼。
鞏元亮一介布衣,無權無勢,充其量不過是有些家底的普通商人。
如此平凡的小人物,卻為了守護那些證據、為了保護那些與他非親非故的茶農。
敢以螻蟻之力與寧安伯府這樣的龐然大物抗衡。
公爾忘私,害不苟去。
惟義所在。
“這些混蛋......該死!”祝青岩氣得抽出了問柳,卻又不知該砍向何方,跺腳道:“丁大人,您為何不將這些家夥在雲州的所作所為寫成折子,上報朝廷?當今天子聖明,我不信他會放任不管!”
丁望遠苦笑,“若無鐵證,彈劾了又能怎樣?頂了天不過是如那廖興一般,將所有罪責推在一個牢頭身上。”
“更何況寧安伯府背靠鎮北王,在雲州城隻手遮天,官驛客棧都有他們的人。”
“彈劾伯府的折子,你以為能出得去這雲州城?”
“不。”祝瀾忽然開口,聲音透著一股迫人的冷意。
“他們隻手遮不了天。”
......
天色漸暗,已經接近了晚飯時分。
祝瀾忍不住向外張望,丁望遠說今日梁舟帶著丁小邱出去不知道做什麼了,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回來。
就在這時,一名家丁慌慌張張衝進了內院,大聲道:
“老爺,不好了!咱們公子跟那小梁公子在、在大門外打起來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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