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原本清秀的臉上,左邊卻多出了一塊觸目驚心的三角疤痕,猙獰無比。
祝瀾心中一顫。
那是......烙鐵留下的疤,這輩子都無法消除。
鞏紹身上布滿鞭痕,已經無法講話,祝瀾連忙讓人帶他下去好生安置。
慕容靜皺著眉,表示自己會讓北疆大營裡治外傷最厲害的郎中過來,幫他治傷。
安置好鞏紹,祝瀾再次看向公孫玉樹。
“小郡主,我有些事情要單獨問他。”
慕容靜點點頭,讓她自便。
祝瀾遞給祝青岩一個眼神,似在問她要不要來。
祝青岩低頭用腳尖蹭了蹭地麵,沒有說話。
大局已定,問話的事情,反正祝瀾一個人也完全可以。
而自己和阿靜這麼久沒見,馬上又要分彆,還有許多話想要和她說。
祝瀾沒再多說什麼,讓公孫玉樹從地上爬起來,跟自己進了屋。
“小伯爺。”
祝瀾關好門,示意公孫玉樹坐下。
公孫玉樹步履蹣跚地坐了下來,拿袖口擦著鼻血,哭喪著臉道:
“我知道的,剛才都說了,你們就放過我吧......”
祝瀾為自己斟了一杯茶,淡淡開口:
“先前審問周陽之時,聽他說起你們上一次見麵。”
“彼時在宴席上,你們提及祈王殿下,小伯爺隨口說了第一句......三皇子要聽你的?”
“不巧得很,我這人好奇心最重,實在想知曉祈王殿下能有何把柄或秘密握在你們寧安伯府的手中。”
祝瀾忽然抬眸,目光緊緊落在公孫玉樹的臉上,不放過一絲表情變化,問出了最後一句——
“那個秘密,是否與太子殿下的身世有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