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是吧,誰知道呢?”公孫玉樹聳聳肩,有些得意地看向祝瀾。
“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,隻要拿到我手上的證據,足夠你扳倒三皇子。”
“可是——我憑什麼要交給你呢?”
“即便我剛才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你,你回到京城又能怎麼樣呢?”
“將此事宣揚出去嗎?哈哈哈,我完全可以說自己是信口胡謅的。”
“你沒有證據,到時若不能一舉扳倒三皇子,讓他得了喘息之機,第一個弄死你。”
公孫玉樹臉上的得意之色越來越濃,這一局,看來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。
祝瀾聞言,深以為然地點點頭,“你說得對,我現在的確很需要你手上的那個證據。”
她背著手,在房中來回踱步,像是在苦思冥想。
公孫玉樹的心情更好了。
他這人沒有旁的愛好,就喜歡看人吃癟——尤其是聰明人吃癟。
“我看出來了,你們這群人有些能耐,竟然還跟那寧月郡主有交情,是我算漏了這一步。”
“你現在一定在想,能不能潛入我們寧安伯府,將證據偷到手......或者讓寧月郡主直接光明正大帶人去找?”
“哈哈哈,你要是真想去找,本世子親自帶你們去伯府,你們隨便找。”
“能找到算我輸。”
公孫玉樹的語氣到最後已經完全變成了炫耀,眼睛興奮地盯著祝瀾的表情。
對手越急,他越高興!
祝瀾忽然停下腳步,問道:
“聽你的意思,證據壓根就不在寧安伯府?”
公孫玉樹挑挑眉,笑而不語,故意賣關子讓對方著急。
祝瀾摸著自己的下巴,歪著腦袋,一臉認真地問:
“那會在哪兒呢?”
“在伯府外麵,還是——在你身上?”
說到後半句話時,她敏銳地捕捉到公孫玉樹的目光閃了一下。
“哦,在你身上啊!”祝瀾作恍然大悟狀。
公孫玉樹嘴角微僵,但立刻隱藏好了情緒,輕咳兩聲。
無妨無妨,讓她猜到證據在自己身上又能怎麼樣呢?
她又不可能猜到藏在自己身上哪裡!
這種感覺......就好像看一個人在深淵底下徘徊,實屬無趣,沒什麼看頭。
不如讓她往上爬,甚至幫她往上爬,然後看她拚儘全力爬到懸崖的邊緣——
再被自己一腳踹下去。
粉身碎骨,那才精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