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岩說道:“保險起見,要不......咱們還是繞道從隴右走吧?”
祝瀾猶豫片刻,搖了搖頭。
“ 隴右太遠,若真的繞道那邊,少說也要耽擱好幾日的路程。”
“我擔心咱們路上一耽擱,鎮北王便有時間直接派人越過我們,在通往京城的各個關卡蹲守,待我們現身,直接動手。”
祝瀾的擔心不無道理,祝青岩便沒再堅持。
祝瀾抬眸望了一眼麵前看不到儘頭的官道,沉聲道:
“好在我們三人都是騎馬,若日夜兼程趕赴京城,即便鎮北王真的派人來追殺,中間相隔起碼半日路程,對方未必能追得上我們。”
聽到“日夜兼程”四個字,公孫玉樹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,但事關生死,也隻能如此了。
“出發吧。”
祝瀾一揚馬鞭,上了通往京城的官道,祝青岩與公孫玉樹隨後跟上。
又行了約莫一個時辰,太陽已經漸漸落山,天地間整個都暗了下來,隻有微弱的光線依稀能照亮些許前方的路。
很快,她們看到了來時曾落腳的那家官驛。
經過之時,祝瀾隻淡淡掃了一眼,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。
公孫玉樹愁眉苦臉,無比眷戀地看了那官驛許久,也隻好繼續策馬向前行去。
眼前光線昏暗,他方才的注意力都在那官驛上,未曾注意到前方路上的凹陷,結果馬兒一腳踩空,公孫玉樹整個人連人帶馬都摔了出去。
“啊——!”
祝瀾與祝青岩聽到公孫玉樹的慘叫聲回頭,連忙下馬查看.
幸好公孫玉樹整個人被甩進了官道旁的草叢中,隻受了些皮外傷,然而他的馬卻倒地不起,嘴裡發出劇烈喘息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