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,我來吧。”慕容瀲攔住她,自己重新將包袱裡的東西收好。
紅蘭氣得又要打兒子屁股,大丫突然衝上來護住弟弟,又指了指房頂。
紅蘭向上看去,原來是房頂漏了一個小洞。外邊正在飄雨,雨水從小洞裡滴落進來,正好落在原來放包袱的位置上。
眾人也都明白了,是那小男孩怕包袱被打濕,想要挪走,結果包袱掉在地上摔散了。
“孩子是好心,沒事的。”慕容瀲勸慰兩句,紅蘭望著嚎啕大哭的兒子,也有些歉疚。
幾人又重新回到外屋坐下,大丫還在裡屋哄弟弟。
“娘,這是啥,俺在缸後邊拾到的。”大丫忽然走了出來,手裡拿著什麼東西,邊走邊歪著腦袋瞅。
“折......王......”
紅蘭接過那東西,眯著眼睛辨認半天,“這字好像是念‘祈’吧?”
“祈......王......祈王府!?”
屋子霎時間寂靜下來,燕長文端著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。
慕容瀲臉色一變,上前一把將那東西拿回來,心中暗罵自己方才大意,竟沒發現這枚令牌掉在了水缸後麵。
紅蘭瞪大眼睛望著他們,“你們......你們是王府的人?”
李二牛也下意識站了起來,錯愕不已,看著燕長文:
“兄弟,你、你......該不會是......”
燕長文忽然輕笑,對他擺擺手,“我親戚是祈王府的門子,所以弄了這麼一塊牌子,出門在外辦事方便。”
說完使眼色讓慕容瀲快將東西收好。
李二牛鬆了口氣,重新坐下,“俺就說嘛,你要真是個王爺啥的,哪能跟俺坐在這裡喝酒啊?來來,再走一個。”
燕長文與他碰杯,眼底卻漸漸染上一層陰鷙。
......
夜裡,李二牛夫婦把裡屋的炕讓了出來,自己帶著孩子們在外屋鋪了草席睡。
掩上門,梁妃有些不安。
“方才他們瞧見了那牌子,若是回頭官府查到這裡......”
燕長文拍了拍她的手,“娘,一路奔波,您先好生安歇。此事不必憂慮,孩兒自會處置。”
梁妃疲倦地點點頭,不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