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朝中的人吧?”
祝青岩有些詫異,“夫人怎知......?”
“我家老爺說了,最近朝中有些人定然會想著法子要見他,說是要為什麼禦史中丞求情。
你不會就是為此事而來吧?”
見對方猜得絲毫不差,祝青岩隻好微微點頭。
“這血人參......”
“夫人若看得上,那便獻給夫人了,隻望夫人能施以援手——”
祝青岩話未說完,便聽那美婦人嗤笑一聲,語氣輕蔑。
“東西是好東西,隻不過你瞧瞧......我像是缺好東西的人麼?
天牢苦得很,這血人參你還是送去給那什麼禦史中丞補一補吧,彆餓著肚子上路。
蓮兒,我們走。明日還要赴那圍爐宴,穿衣用香都不能落了下風,今夜記得去取牛乳沐浴......”
美婦人說罷,隨手將血人參丟在了一旁的雪泥之中。
她對丫鬟囑咐著什麼,上了馬車,揚長而去。
......
翌日,禦香閣。
“打聽清楚了。”
肖婉將幾張宣紙展開鋪在桌案上,每張紙上都是一幅畫,場景有街市、有寺院,也有一些亭台樓閣。
而畫中之人皆是那位美婦人,那些圖畫正是記錄了她生活中的一些情景。
“此人姓薛名慧,乃是衛國公最寵愛的小妾。
衛國公寵妾滅妻人儘皆知,對這位慧夫人可謂是言聽計從,寵愛無比。”
聽完肖婉的話,趙思成一手摸著下巴,思索著說道:
“既然如此,我們見不到衛國公那個老家夥,是不是可以從這個薛慧入手?”
一旁的祝青岩神情卻並不輕鬆,她說道:
“道理是這樣,但隻怕有些難度。我昨日見到薛慧,是個機警之人,而且對我很有防備。
要從她下手,得要找準她的弱點才行。”
“那不妨看看這個。”肖婉早有準備,又將另一份文書放在桌上。
“這是我在戶部查閱到,謄錄下來的——
關於薛慧家世的所有資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