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他多說兩句,便好了。
......
熊峰醒來時,隻感覺頭疼欲裂,如宿醉方醒一般。
他將眼睛睜開一條縫,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刺目的陽光。
直到熟悉的房梁、桌椅、屏風,還有那塊黑底鎏金的牌匾映入眼簾,熊峰這才發現自己回到了總兵衙門。
隻不過這一次,他沒有如往日那般坐在高高的總兵椅上,而是如犯人一般被反縛雙手,跪在堂下。
坐在他位置上的,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白衣男人,正麵容肅穆地俯視著自己。
熊峰找回了些神誌,怒不可遏,想要掙脫繩索,卻發現動不了分毫。
他氣得破口大罵:
“你是什麼人,也敢坐在老子的位子上?
老子是堂堂澹州總兵,朝廷正五品大員,你趕快把老子放了,還能留你個全屍!”
那白衣男人不急不惱,拿起麵前一份文書,念了起來:
“熊峰,三十六歲,青州人士。景初四年從軍......”
熊峰聽了兩句,微微變了臉色。
那人念的,乃是他的生平履曆,何時從軍,何時升遷,又是何時來到澹州擔任總兵,事無巨細一一鋪陳。
“既然直到老子是澹州總兵,還不趕快鬆綁,否則待會老子的人到了,一定活剮了你!”
“總兵?嗬嗬......你已經不是了。”
白衣男人笑著站起身,踱步到熊峰麵前,取出一道任命書展開在他麵前。
“在下新任澹州總兵文泉,傳天子口諭:
原澹州總兵熊峰,魚肉百姓,勾結叛黨,意圖謀逆。
著革去一切官職,交由文泉處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