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陛下您醒來看看臣妾啊,陛下——”
李瑤衝上前,撲在燕修雲的身邊嚎啕大哭,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“哭什麼!”董蘭心難得聲色俱厲,喝止了李瑤。
她低聲問張禦醫,皇帝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張禦醫滿頭大汗,說話都有些結巴:
“回皇後娘娘,皇上此症實屬罕見且狡猾,皆由於親征時落下的箭傷所致。
那箭傷初時處理得當,愈合良好,看似並無異樣。
實則......實則那汙穢之氣極為隱秘,潛藏於血脈深處,非尋常診脈所能察覺。”
董蘭心一驚,不敢相信地問:
“爾等身為禦醫,號稱天下醫術最為精湛之輩。平日裡為皇上診脈,竟無一人察覺此等隱患!?”
張禦醫慌張跪下,磕頭道:
“此症初時並無明顯異狀,且皇上龍體康健,氣血旺盛,那汙穢之氣便被壓製,難以顯露。
更何況陛下平日勤於理政,自從西北回京之後,隻召見過臣等一次,之後每次換藥皆是由趙總管負責。
然而此等病症在人體內潛伏極深,趙總管不通醫術,更不可能看出端倪......”
董蘭心揮手打斷他的解釋,“不論如何,爾等務必要將陛下治好,否則小心自己的腦袋!”
張禦醫聞言,身子一顫,連同其他禦醫一同瑟瑟發抖。
“皇後娘娘,臣等自當竭儘全力,隻是......隻是皇上此症,實在凶險異常。
那汙穢之氣已深入血脈,非一朝一夕所能清除。
臣等目前所能做的,隻能是儘力壓製其擴散,緩解皇上的痛苦,爭取時間尋找更好的救治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