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雪的脾氣也上來了,從他手中奪過詩篇,說道:
“李大人於我有過救命之恩,又才學過人,我與他談詩論經,歡喜得很。
況且我見麵二人光明正大,犯了哪條王法,又如何成了你口中的‘私會’!?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嚴崢被妹子一番搶白,說不出話的毛病又犯了,最後隻能一擺手。
“總之我不許你再去見他!”
說罷,嚴崢又召集家中所有仆從,三令五申,今日起絕不準小姐再踏出府門一步。
嚴雪紅著眼睛回到房裡,重重關上了房門。
嚴崢又氣又無奈,隻盼能用這種法子斷了嚴雪的念想。
......
禦香閣,眾人難得聚首。
喬悠悠將十幾塊巴掌大的小木牌排列擺放在眾人麵前。
每張木牌上都是一幅小畫,畫中可見一男一女,或對坐而談,或並肩練習字畫,可見親密。
喬悠悠靠在椅子上,打了個響指,明媚的眼眸仿佛流光溢彩,聲音輕快:
“這是我安排在城中各處的‘天眼’查到的,看來這位李侍郎可是處心積慮呀。”
所謂“天眼”,即為喬悠悠與聞人月白花了大價錢收買、訓練、並散布在京城各處的眼線。
他們或偽裝成乞丐,或商人,總之三教九流皆有,幾乎不會引人注意。
一張木牌被輕輕拿起。
祝瀾望著畫中二人在湖上泛舟的遠景,唇角微揚。
“身為外臣卻拉攏禁軍......看來李家人,真是所圖不小。”
“現在怎麼辦?”趙思成問,“這二人若真成了,咱們可有大麻煩。”
祝瀾想了想,慢慢將木牌放了回去,沉聲道:
“先按兵不動,咱們正好借此機會,看看那位禁軍統領是真正直......還是假清高。
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