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祝青岩去了西北,他成為了新任翰林院學正,卻仍是沒有改掉話癆的毛病。
“哎呀,太傅大人來了,快上座快上座!”
沈輕舟在太傅麵前到底是晚輩,一見他來,立刻起身相迎。
徐太傅笑嗬嗬與眾人打招呼,一群人中他的官職最高,資曆最老,坐在上座也並無不妥。
他坐下後,目光在堂內一掃,並不意外地看到了禮部侍郎李正清的身影。
但他身邊還有一人,居然是衛國公之子李茂。
那李茂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,不學無術,如今領了個閒置混日子,怎麼也被請來了?
沈輕舟坐在徐太傅身邊,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隨即明白過來,打趣道:
“這李公子雖無甚本事,可架不住人家會投胎,有個國公老爹。
聽聞今日本來也要請衛國公赴宴的,但是衛國公年紀大了不願意走動,就叫他來了。”
徐太傅“哦哦”兩聲,心中卻有些疑惑。
禦史台雖然權力大,但那些禦史們一個個窮得叮當響,就是湊錢赴宴也不可能邀請這麼多大臣,到底哪來的錢?
他念頭剛出,果然聽得那邊的李茂笑了一聲,陰陽怪氣道:
“哎呀,真不愧是禦史中丞大人,出京巡視都要搞這麼大陣仗,文武百官皆來送行。不知道的還以為又被流放,三年五載回不來呢!
嘖嘖,這酒樓雖然也就那樣,但請了咱們這麼多人,也是大手筆了。
你們禦史台的油水可真足,不像我們那兒,就一清水衙門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