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還有行陽苑那個狐媚子呢。而且,二少爺現在還不知她被禁足了的事。”
南宮書蘭的眼睛看向桌上的筆墨,想了想,道:“有了。”
......
蘇言即帶著一肚子壞脾氣起來,天色灰蒙蒙亮,他暴躁地叫道:“來人!”
幾個小廝第一時間進去:“二少爺!”
蘇言即的眼睛朝他們掃去,每個小廝見著他,都忙將頭低下。
這些小廝已不是他以前的那一批了,他甚至都叫不出他們的名字。
現在這些人戰戰兢兢的模樣,讓蘇言即濃眉漸皺,剛起床的這股暴躁,反而奇異般散去。
蘇言即一歎:“你們,都怕我?”
小廝們不知如何接話,仍都低著頭。
蘇言即不高興道:“我本也不是戾氣橫生的鬼見愁,逢人便要喊打喊殺。”
見他們仍不說話,蘇言即看向這幾日替他跑腿的人:“你是正丁。”
正丁一驚,抬起頭看他,而後又低下:“是,二少爺,小人正是正丁。”
“你呢?”蘇言即看向飛毛。
飛毛抬手一拱,小小聲道:“二少爺,小的叫飛毛。”
“行,正丁,飛毛。”蘇言即嘀咕道。
按了按眉心,蘇言即下床,取來要換的喪服,他看向正丁:“今日再去替我打聽陸姑娘,若是能見到她,你同她說,我還有兩日要忙,忙完便去見她。”
正丁冒出一股心虛,硬著頭皮應聲道:“是。”
吃完昨日最後一個路陽餅,蘇言即今日能吃得好點了。
用完早膳,他步出高雲軒,在高雲軒的大門外,他駐足回頭,朝小南樓方向看去。
想到這些時日因那殘廢而性情大變,蘇言即決定,自現在開始,便當這殘廢死了,聽不見,見不到,井水不犯河水。
但總有一天,他能收拾她。
一路桂香清逸,蘇言即膝蓋疼,步伐走得慢。
路上遇到的下人,見到他紛紛行好。
蘇言即沒什麼心情理他們,卻有一名小廝在經過他時,忽然遞上一本棋譜。
藍皮封麵上的《靜水棋譜》四字,令蘇言即下意識接來,那小廝立即就跑。
“哎!”飛毛開口叫他,“站住!”
蘇言即低頭見著書內外露出來得半截紙張,抬手抽出。
紙條壓得平整,紙上的字奇醜無比,構造歪歪扭扭,比劃卻又是直的,像是左手所寫。
上麵的六七行內容,蘇言即眼峰一目掃去,隨即大驚:“飛毛!”
飛毛轉過頭來:“二少爺?”
“去替我打聽件事,”蘇言即怒聲道,“去打聽清楚,陸姑娘現在身在何處!”
他不可能憑著這來曆不明的紙條就去找祖母對峙,還是要先查清。
“現在嗎?”飛毛道,“正丁他不是已去了......”
“他查他的,你查你的!”蘇言即皺眉,“快去!”
飛毛忙道:“是,小的這就去!”
蘇言即將手中紙條揉作一團,若紙上所言為真,那麼,祖母,你欺人太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