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顯兵轉身朝上走去。
拒馬槍後麵,很多不忍心再看的和尚全都閉著眼,低著頭,滿口阿彌陀佛。
澄慈大師看著眼前的屍山血海,半晌才緩過心神,他繞過拒馬槍走下來,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們,看向夏岸風:“小將軍,你這槍法......何處學來的,太妙了。”
夏岸風抬頭看他:“練的。”
澄慈大師想要走下來,但都是血,無處可落腳。
“阿彌陀佛,”他豎掌說道,“這些麻匪雖罪該萬死,卻死得......著實慘烈。”
房振歸也走下來,抬手摘下頭上的假套子,道:“大師,我們是當兵的,沙場上慢人一步,就得血濺當場!所以彆怪我們殺人狠,我們殺人越狠,就越能保家衛國!”
“不不不,”澄慈大師忙道,“貧僧不是這個意思,並無此意!”
說著,澄慈大師又看了眼地上的屍體:“小將軍,你們去休息吧,此處我儘快令人收拾好,否則夜一深,這裡的血氣容易引來狼群或山中的其他猛獸。”
夏岸風點了下頭,卻沒有要回去。
他轉頭望向那些土匪們退走的方向,黑眸極深,似能望到路的儘頭。
房振歸不知他在想什麼,道:“小將軍?”
夏岸風收回視線,對房振歸道:“走吧。”
得先洗手換衣才洗,身上腥氣太重,的確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至於她那邊,有宋青在,應該不會有事。
越來越多得人跑回來,這邊的山崖一角,正在找路的嚴驅他們不知發生了什麼,紛紛跑回來時的主大道。
“你們怎麼回事?”嚴驅邊出來邊大聲問道,“發生了什麼,這般驚慌?”
正在跑路的土匪被這忽然響起的聲音嚇到,好幾人縮成一團,發出慘叫:“啊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