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振歸手裡捏著一塊布,賣力地擦拭著拒馬槍上的血。
布被磨乾後,他俯身往一旁臟兮兮的桶裡洗,抬頭瞧見又雙叒叕回來得吳顯兵,他忙起身,眼神詢問。
吳顯兵輕歎,搖搖頭。
房振歸也歎。
潘子一是徒步回城去送信的,來回需要不少時間。
宋青那腿,現在誰也不知具體傷成什麼樣,加上那兩個小丫鬟在下麵,不好讓她們這時回來,就乾脆把宋青也一並先留在那崖下。
而他們的小將軍,昨夜聽聞侯府的二少奶奶跟著土匪走後,他也下山了,至今未歸。
吳顯兵這一搖頭,說明又沒半點消息。
房振歸繼續去擦拒馬槍,吳顯兵過來幫忙,約半個時辰後,便又走了,回去打探。
日頭開始變烈,長時間的當頭曬照,便是秋日,也覺酷熱。
山上乾活的人忙著擦汗,下山趕路的人也在大喘。
幾個土匪照著宋知晴的指示,砍下又一捆藥材,喘著氣回來。
嚴驅抽出一根,殷勤跑回來遞給宋知晴:“大娘子,是這個嗎?您看看?”
宋知晴接來端詳。
嚴驅一眨不眨地看著她,有幾分忐忑。
終於,他等來了宋知晴的點頭:“是它。”
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
不止嚴驅,李海他們也都很開心。
嚴驅將這捆藥草收起,掛在了宋知晴的輪椅一側。
固定好後道:“可算找到了一個,那下一個呢,叫什麼來著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