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言即走到小南樓前,低低道:“表姑母......”
“子雲,你回來了。”花喜皊道。
“姨表姑母,我祖母可還好?”
花喜皊淡笑:“放心,她無礙的。”
說著,花喜皊目光看向唐金勤。
“哦,我來引薦,”蘇言即道,“金勤兄姓唐,字高和,其父為安州唐刺史。”
“原來是刺史之子,”花喜皊道,“虎父無犬子,唐公子也生得一表人才,品貌軒昂。”
唐金勤的反應有些遲緩,他的目光望著那片廢墟,愣了下,看向花喜皊,皮笑肉不笑:“花夫人謬讚。”
“高和兄?”蘇言即道,“你怎麼失魂落魄的?”
唐金勤失笑:“你還說我,喪妻之人是你,你才該當失魂落魄。”
蘇言即長眉淡淡一軒,不以為意,但看回那廢墟後,他心中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沉悶感。
“她本也不是我的妻,何來我喪妻之說,”蘇言即冷冷道,“她死了便死了。”
“子雲,”花喜皊皺眉,“你失言了。”
“姨表姑母,我一直不喜她,你們都清楚。”
花喜皊歎道:“死者為大。”
蘇言即冷哼了下,轉走視線,廢墟中,那燒焦的輪椅實在突兀,蘇言即道:“這輪椅,怎未被燒透?”
花喜皊看去:“嗯,因為宋氏上了漆吧,她有一雙很巧的手,這輪椅便是她自己做得。”
蘇言即點點頭:“的確,她就適合乾粗活,上不得台麵。”
“子雲,”唐金勤沉聲道,“她乾的不是粗活,她的手藝可精細。”
“那又如何,”蘇言即乾笑,“大字都不識一個。”
花喜皊皺眉,唐金勤則揚眉,二人異口同聲:“誰告訴你,她不識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