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。”顧俊恒翻白眼。
院中的吵鬨持續到酉時,天色漸漸黑了。
薑氏族人拿著錢財心滿意足地走了,走前把一臉憤慨的薑備國拉走。
霍亦清疲憊不堪,一身清儒的他,直接坐在簷下台階上。
阿六送來一碗溫水,他仰頭咕嚕咕嚕喝光。
喝完以手背擦嘴,抬頭看向院中局促站著的薑博。
薑博雙手揉捏,惴惴不安,兩條腿呈現內八字,彆扭地擺著一個憋尿的姿勢。
霍亦清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眼神,一個大嫌棄,又將腦袋轉走。
倒是阿六開口:“你是不是要上茅房啊?”
薑博紅著眼睛點頭。
“來吧!”阿六道,“我領你去!”
潘書新回去換了身衣裳,出來經過長廊,見此一幕,他拍了拍霍亦清的肩膀:“消消氣,也就那點小錢,當買個清淨。”
今日給出去的這幾十兩,對於夏月樓而言的確不多。
他倆在此賣窮,殊不知夏月樓早就富到流油。
光是林珊去西南采辦得玉石,一趟就能掙個幾千兩,更不提,夏月樓還經營了數十家鋪子與酒樓,甚至都開去了京城。
“彆氣了,”潘書新道,“我去同東家通稟一聲,跟她說此事已處理妥了,你去歇息歇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霍亦清還是悶悶不樂。
潘書新抬腳離開。
他才一走,前邊正大門外停下一批快馬。
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子從馬上利落下來,直奔後堂,瞧見霍亦清的背影,男子道:“霍管事,來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