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來,是狀告何氏?”
“對!”
“本官沒記錯的話,何氏早便死了,死於你們薑氏族規。”
那會兒,歐陽臻還未被調到此地,但他來後做過大量功課,這順門環的薑家,事實在太多。
何氏之死,不過是薑家諸多事中的其中之一罷了。
薑備國立即改口:“不,大人,我要告得是何氏之子,薑博!”
“你告他?”歐陽臻都聽樂了,“告他什麼?”
“他當被株連!”薑備國聲音洪亮,“他生母是殺人凶手,殺了這件血衣之主,但何氏已死,薑博當替其母受罪!”
“哈哈哈!”歐陽臻大笑,忽然一拍驚堂木,喝道,“胡鬨!”
薑備國被嚇了一跳,但心有不甘,伸手指去:“大人,您看嘛,這件衣服的料質,其主一看便非富即貴!此事您該查下去,指不定是一件大案!”
“那用得著你說!”歐陽臻暴喝。
薑備國手一抖,被徹底嚇住。
不止薑備國,大堂裡的衙衛們全都傻了,愣愣地看著歐陽臻。
歐陽臻平日慈眉善目,笑嘻嘻的,大家都說他像一樽笑佛。他鮮少發火,就算是窮凶極惡的殺人凶手被逮到捉來,都不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。
衙門司錄卞為民聞聲從後邊過來,遙遙望見在門口藏起來偷聽的霍亦清等人。
“霍管事!”卞為民小聲道,“你怎在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