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晴道:“若是官府的人來,便將薑博交出去吧。”
“......嗯!”
霍亦清離開後,明香麵露憂色,走來道:“娘子,若是薑博交給官府,會如何?會被砍頭嗎?”
“我不知道,”宋知晴如實道,“平民如草芥,是非由官,看歐陽大人如何判吧。”
“如果被判砍頭,那我們就,就看著薑博被......”明香臉色蒼白,說不下去了。
“此乃好事,”宋知晴微笑,“借此機會,由這歐陽大人替我查清血衣真相,二來,看看這位大人到底會如何判,是個好官,還是惡官。”
“可是薑博會死。”
“我也死了呀,”宋知晴笑道,“我雙腿殘疾,都能從侯府飛出,救薑博,不難。”
明香一愣,而後喜笑顏開:“是呀,浴火方重生!現在,我們和薑博恩斷義絕,到時候他被人救走,也不會懷疑到我們呢!不過,他被救出來後,娘子打算怎麼安置他呢?”
宋知晴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臘梅春枝落地燈檠上,緩緩道:“送他離開湯州,改名換姓,此後,海闊憑魚躍,天高任鳥飛,願他一生順遂。”
夏月樓的前堂生意,在順門環的這一條主道長街上,不算最拔眼的,也不墊底。
大堂十五桌,此時坐不滿一半,賬房先生孔其章得霍亦清和潘書新的吩咐,挨桌去同那些食客們提前招呼好,稍後會有衙門的人來,望他們不要被驚擾,為做歉意,已點的這些皆免費。
好多食客頓時大喊吃虧,笑言早知多點一些。
沒多久,衙門裡的人果然來了,點名要帶薑博走。
潘書新迎上前,恭敬道:“霍管事回來已同我們說了,不過實不相瞞,薑博此時不在,他人在碧峰村,大概明日早上才回。”